”的对应性和分析性,由于它植根于精神世界的本质纯洁性,因而也必然以最少的物质性来表达。此一时期的抽象,在陈峰的理想视角中是人类情感和泛文化的符号形式,抽象油画的实现即艺术符号(Art Symbol)——人类普通情感的载体,亦是艺术家思想状况的症候。循此推衍而来,艺术的基本符号从人性论观点引伸出人“符号的动物”取代于“理性的动物”,由“社会动物”祈向于“审美动物”,这同样适合其抽象油画艺术的本体论。由此可以看出此一时期(1988-1990)的艺术家热衷于将艺术本质的探询直接同人的本质所思结合起来,从而在对于人的现实、社会、文化处境之解释中寻找抽象的合目的性的规律,同时这种探索和质询表明了艺术家陈峰的虔诚悲愿和高蹈精神。“基本符号”的时期的作品,包括《在荆棘中燃烧的宫殿》、《入定》、《抒情的单纯构图》、《敏感的海洋》、《鱼的战斗》、《不安份的华美形体》等,依重严格的工艺原则通过解放材料的物性而获得形式化的理想。例如《入定》的三种符号十字架、坟墓、涅槃的炽烈光环,三者形成了象征性的宇宙结构。基督教文化意象与佛教文化意象在生命的“同一有死运行”中得以联系,并且使“万里之远,得之于咫尺之间”。死亡主题因着冥思的力量被克服,被发而见诸形容,从而使生命哲学成为可能,而一旦完成这一使命,艺术的抽象之思便消匿在宇宙历史范围之内。这一时期的实验仿佛确认了柏拉图计划的宏大方式——以哲学取代艺术。
黑格尔曾用一个忧郁的句子写道:“当哲学以灰色描绘其灰时,生命的形式接着就变老了。”哲学(柏拉图——黑格尔)使艺术与哲学自身同时陷于自身的策略,盖缘于哲学疗救艺术的无边冲动。然而,艺术对哲学的报复或者激励就在于它的混沌无序、天真烂漫、非确定性而且非理性。最终,哲学家以整体性的名义构筑的迷宫并不是艺术的避难所,相反可能成为牢狱式的理念性建筑。在此前提下,陈峰从90年代初开始疏离“基本符号”所假定的抽象原则,疏离艺术不堪负重的结构主义大鱼骨头,逃离深重的形而上学的危险,由此转向混濛性、非确定性、非形式的相对观念,这一抽象系谱属于内在必然而演化的东西方家族以康定斯基、米罗、赵无极、晚近的台湾(文:岛子/摄影:/责任编辑:CF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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